#短打
天阴暗,呼啸的寒风好不容易才缓了些,屋内的火炉似是快要燃尽,只剩下噼里啪啦的声响。
天越来越冷了,妖琴师靠在窗前,外面细雪纷飞,竟一直没个停的;他有些焦急,早些时候那只狐狸传来信笺,说是温酒暖炉,欲请他前往一叙。
雪未停,天阴风凛;这是去,还是不去?
琴师开始有些纠结,若说就此失约,怕是那狐狸又得暗自伤神,想出八百个理由来说自己厌恶他;若是去,可这雪…
他打开门,寒风“哧喇”一下灌进屋子,将细雪撒了个遍。
琴师叹气,他披上宽厚的淡蓝毛绒氅,把和琴置于琴囊中包好,便冒着凛风细雪兀自出了门。
雪未厚,深深浅浅的脚印在薄薄的雪地里,很快便又被新雪覆盖;妖琴师呵口气,细雪飘落到他发上,乍一看,竟分不出哪是雪,哪是发。
许是因为妖琴师,本就是雪一般的存在罢。
无垢、无暇,仿若他连的世界也那样简单。
……
没过多久雪便停下,连风也静止,琴师驻足;他抬眸,天色还是有些阴沉,那狐狸住得不远,若不快些过去,恐怕又要落雪了。
他叹口气,裹紧了绒氅继续往山那边走,继续留下一串深浅脚印。
……
时过半,凛风呼啸,妖琴师理了理被风吹乱的耳发,他向前,山中那小屋边上正站着什么人,茸尾白尾、执扇伫立,半遮了面容正朝他笑得温和。
“先生总算到了,小生恭候多时。”
“雪天难行,凛风沉沉;便是来迟了些,有劳阁下还候着。”
“先生来,小生怎能不候着?”
当是君子,温酒话茶,聆琴谈雪,不亦乐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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脑海里一直浮现出妖琴师在雪天里行走的模样,大雪、琴师、琴;
拙笔描绘不出琴师万分之一的美。